9月17日,記者從文物部門獲悉,市文物工作隊近日在天壇辦事處柴莊居委會南側、濟瀆路西段,對天壇西苑安置小區工地進行了全面的考古發掘,對發現的磚室墓進行了搶救性發掘。在占地2000平方米的建筑基址內,考古人員發現了17 座古墓葬,其中磚室墓16座、土洞墓1座。由于盜擾和20 年前的建筑施工,這些墓葬頂部均已破損,墓葬結構殘缺不全。但是,在尚存的墓室內,考古人員仍發現了大量文物,其中部分陶器價值極高。
據考古人員介紹,這批磚室墓除兩座為坐西向東外,其余均為坐北朝南,墓室結構形制多樣。有兩室結構、南接甬道式,如8號墓墓室分前室、后室,均用小磚鋪地,前室較深。有一個主墓室配一個耳室的,如5號墓即朝南向,有一個主墓室,西側有一個小耳室,其中在墓室北部出土“小泉直一”、“大泉五十”等王莽時期銅錢。結合墓葬形制,考古人員初步判定為東漢早期。有三墓室結構,分兩種形式。第一種是前后室結構,如6號墓主墓室南接甬道,北接后室,面積較大,比其余墓室深;后室位于北部,為雙棺室東西并列建筑,拱券頂,形制很獨特。第二種是主墓一個,較淺,東西側各有一個耳室,南接甬道。
國內首次發現的龜形座博山爐出
出土的陶灶上煙囪、鍋、勺子惟妙惟肖
10號墓出土文物眾多
該墓葬群出土器物繁多,共有60多件,主要集中于5號墓、7號墓和10號墓中。
5號墓為東西向的前后雙室墓,墓室全長近6 米,出土木柄鐵劍一把、銅盆一個,還有陶灶、陶倉、陶奩等陶器碎片,而且這批陶器表面都施黃綠釉。鐵劍及銅盆位于后室棺木旁,陶器出于前室及前室耳室內。在漢代,制銅技術已逐漸被冶鐵技術所代替,陶器制作大為流行。漢代墓葬銅器極為少見,因此彌足珍貴。
7號墓西側室為棺室,南北并排置兩棺,出土有五銖錢。主室置隨葬陶器,有倉、奩、罐、案、耳杯、盆、盤、盒等生活類器物近20件,彩繪陶案上、耳杯內、陶樽內,發現雞狗類動物骨頭。東側耳室放置有鴨、雞、狗等動物模型陶塑制品以及龜形座、灰陶燈等。出土陶器除灰陶罐及動物模型外,均施紅黑彩,色澤鮮艷。
最為珍貴的是龜形座博山爐。盡管爐柄以上部分已殘缺,但龜形座博山爐做工極為精致,用泥質灰陶燒制。龜四足朝外正用力爬行,剛探出小腦袋,卻被背上的一只瘦猴伸長臂一爪死死按住,兩物相嘻的瞬間被定格在工匠的精湛技藝中。龜背模印連續的龜甲紋和連珠紋。中央有一個圓柱狀粗柄,擎托頂部的博山爐,定是穩如泰山。單獨以龜或猴為造型體裁的文物并不少見,用兩種以上動物組合的也比較常見,如馬背駐有蜜蜂、猴子喻為“馬上封侯”。但是,龜猴組合的器物造型,不僅在濟源地區,而且在全國范圍內,也屬首次發現,有很高的研究價值。
10號墓為前、后雙室墓,出土有壺、倉、罐、爐、博山爐、盤、熏爐、井、盆、缽、三孔灶等22件黃褐釉陶器和灰陶筒瓦,存放于前室。陶質明器在漢代廣為流行,倉、灶出現較早,而井、爐在西漢中期以后相繼出現。這些隨葬品的出現對確定該墓葬的準確年代提供了直接的依據。筒瓦作為建筑材料,在西漢時期由官府經營,在建筑遺址時常出現,在墓葬中則很少見。此件筒瓦,已采用輪制法,背面模印平行線紋,可見當時制陶技術已很成熟。
該墓葬群位于濟源西部,東臨夏代原城遺址。所處區域古代文化積淀深厚,周圍遍布商周和漢唐文化遺存,距2005年發現的五代壁畫墓不足300米。在歷年的考古中,這里也發現了大量的漢代墓群。在發掘過程中,考古人員發現,這些漢代墓葬墓室文化層中常伴有大量的泥沙,這與毗鄰古濟水東源頭龍潭有密切的關系。因此,該區域在濟源歷史文化發展中有明顯的區位優勢,值得文物文化界及各方人士的關注和研究。(原標題:濟源市柴莊現漢代墓葬群 出土眾多珍貴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