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天”和包公文化是古都開封寶貴的歷史文化資源,也是潛力巨大的精神和物質財富,是值得擦亮和做大的城市品牌,也可以看作是開封這座城市精神和文化的支撐之一。大力弘揚包公文化,大張旗鼓地打出“包公牌”,全方位多角度做好包公文化這篇大文章,對于提高開封歷史文化名城在海內外的知名度、促進社會主義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設具有十分重要的價值意義。
包公文化繼承和發揚了儒家文化,內涵非常豐富。
一
在封建社會中,清官良吏鳳毛麟角,貪官豪霸比比皆是。作為歷史人物的包拯,清正廉潔,剛毅正直,懲惡揚善,民諺贊譽他:“關節不到,有閻羅老包。”他被譽為“天下第一清官”。包公形象實際上是人們對黑暗現實強烈不滿的一種折射,是對封建壓迫的一種抗議。
任職監察御史的包公,秉性剛直,鐵面無私,廉潔清正,辦事認真。他看到朝中身居高位、俸祿很高的人,不顧國家安危,不關心百姓痛癢,假公濟私,貪贓枉法,極為憤慨,連續對幾個要員進行了無情抨擊。包公在政治上是堅定的改革派,在革除弊政、清吏風方面,更有全面而深刻的論述和主張。包公在《論取士》中,把取士的當否提到了關乎國家存亡的高度來論述,必須“以賢知賢,以能知能,知而用之之謂也”。其具體辦法有二:一是基本上按照唐天寶年間科舉的方法,由各級負責考試的官員自行處理;二是由朝廷禮部貢舉,直接掌握考試事宜,先由禮部核定錄取名單報請皇帝裁決,而后復開宏詞、拔萃等科,進行擇優選拔。包公為把好用賢去庸關,專門寫了《七事》上書皇上。他認為,所謂賢臣,是那些“能盡心敢救天下之弊,敢當天下之責者”,對他們要“委而任之”,不能讓他們受委屈,更不能埋沒才干。所謂庸吏,是指那些“陰拱循默、持祿取容、妒忌賢能,以一己之計”之人,對于這種人“宜速罷免”,不能手軟。只有除掉這些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人,國家才能化危為安、變艱于易。包公為了把好綱紀法制關,在《論臺官言事》中,希望皇上充分發揮諫官的政治權力時,必須嚴懲徇私、防止舞弊。同時,包公要求約束內臣。他認為,內臣為宮廷之侍從,朝夕伴君,與皇帝關系密切,最容易恃恩驕暴、飛揚跋扈,甚至挾持皇帝、欺壓群僚。包公在《論內臣事》中,提出對內臣的過關“制之于漸”,要把禍患消滅于萌芽狀態。包公還在采納群議、賞罰嚴明等方面提出很多建議。
包公對養廉非常重視,有深刻的見解和切實的措施。包公希望成為名垂青史的于國于民有所作為的杰出人物,必須清心寡欲、廉潔奉公。他輕視貪賄之徒、邪佞之輩如狐鬼鼠雀,其浩然之氣流播萬世而長存。
二
民本思想,是中國傳統文化中源遠流長的珍貴歷史遺產,受到歷代思想家、政治家的高度關注。包公弘揚民本文化,以民為本,關心民間疾苦。他為民請命,救災減負,發展生產,懲辦貪官,極受民眾愛戴。
忠孝是中國傳統文化的核心,在士人和民間影響深遠。包公是弘揚忠孝文化的典范。他既是一位有名孝子,又是為國盡忠的國家棟梁。
1027年,包公考中進士,朝廷任他為大理評事,任他為建昌縣(今江西省水修縣)知縣。他的父親包令儀、母親張氏都嫌路途太遠,愿意留在合肥,不愿隨他上任。為此,包公辭去了建昌縣知縣的職務,要求分配一個離家近一點、級別低一點的職務。朝廷又派他為和州(今安徽省和縣)稅監,管理稅收。和州距合肥最近,只有100多公里,他的父母還是不愿離開合肥,讓包公一人去上任。包公兩個兄長已去世,只剩他一人,盡孝要緊。于是,他干脆辭官不做,留在家里贍養父母,在“做官”與“盡孝”的矛盾中,包公還是把“孝”放在第一位,這在當時是難能可貴的,因而贏得舉世的好評。
包公在家侍奉父母,直到雙親去世。他把兩位老人安葬在合肥東門外的螺絲崗,還在墓旁搭個草棚,獨自住在里面,恭恭敬敬地守了3年孝,人們都說他是個墓旁孝子。守孝期滿,他又在家住了兩年。他先后在家10年,當時與他同時中榜的人,一個個青云直上。
后來,朋友們都勸他出去做官,包公也感到當時辭官是為了盡孝,如今孝心已盡,當為國盡忠。于是,他懷著既定的政治方向,告別家園,踏上征途,開始了他光輝的政治生涯。這時,他已39歲,接近不惑之年了。
三
包公在青少年求學時代,便具有治國安邦之志。出仕后,他對皇帝、對國家忠心耿耿。這是儒家文化的一種政治倫理,是封建統治階級思想的基本要求,也是包公愛國思想的具體體現。
這里先說說包公與宋仁宗的關系。仁宗皇帝是一位比較開明的君主,能聽取很尖銳的意見,很了解包公的忠誠,包公也很了解宋仁宗的寬厚。包公去世3年,他的門人張田在整理《包孝肅公奏議題辭》中深有體會地提出,包公的政績和威名與宋仁宗至明上圣有著不可分的關系。沒有宋仁宗的善容正人,包公是很難做出那些政績的。包公之所以能得到宋仁宗的信任,主要是他的真誠、正直、無私和忠孝兩全。可以這樣說,包公因宋仁宗而成名,宋仁宗因任用包公而受到人們的尊敬。明君賢臣,相輔相成,相互輝映,相得益彰。
在封建社會,皇帝代表國家,忠于皇帝也就是忠于國家。包公的忠并不是盲目的愚忠,他的忠君觀是以能否于民、于國有利為標準。
在遼國多次侵犯中原之時,包公提出要加強國防,對敵人要來則痛擊、去則防守。
1045年,遼國派遣使臣,祝賀宋仁宗生辰乾元節,包公作為送伴使陪遼國使臣到國境線上的雄州。包公認為瀛、莫、雄三州都是軍事要地,雄州尤其重要。包公建議,雄州的通判、武官必須特別慎重選拔有戰略指揮才能的人擔任,同時高陽關的主兵帥臣亦必須早日委派,不能欠缺。同年,包公被選為正旦使代表南朝向北朝祝賀新年,到北方視察后,認為代州太守經常調動,不利于國防,包公建議對國防要地一定要精選熟悉邊疆防務的人擔任守將,特別是代州守將,也不要隨便調動,對現任不稱職的代州太守將要迅速召回,另派能干的人接替。包公的建議,增強了宋仁宗和文武官員居安思危的意識,重視國防建設,抑制了北朝侵略南朝的野心,從而保持了國家的長遠安寧、國內的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