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黃河故道南岸的一個偏僻小村莊,舅舅是一位民間畫師,每逢冬閑便畫些中堂、條屏,到過年時拿到集市上去賣。那紅紅綠綠的梅蘭竹菊,那正義威嚴的鐘馗打鬼……引起我童年的極大興趣。我讓母親向舅舅借了本《芥子園畫譜》,如獲至寶,用薄白紙裁成畫譜大小,蒙在上面用鉛筆描摹,再用蠟筆填色。這是我七八歲時最大的愛好。當時也不懂得什么是藝術,只覺得好玩。入學后,新課本發下來,里面有好多插圖,很好的線描,又是我臨摹的絕佳范本。有時課堂上也如饑似渴地涂畫,被老師看見,不免遭到訓斥。最后老師告訴了家長,父親說:“你現在要好好讀書,學好文化,將來才有出息。畫畫管什么用?以后別再畫了!”從此一直到初中就很少再畫。前幾年在一個舊箱子里找到了我小學時候的畫作,看到后真是感慨萬千,雖說畫面十分稚拙,但它勾起了我對童年美好的回憶……
拜名師執著苦學
我讀高中時,認識了我市著名畫家孫民先生,于是我拜孫先生為師。這樣我又重新拿起了畫筆,與書畫藝術真正結緣,并成了自己難以割舍的最大愛好。在老師的指導下開始從白描入手,系統地臨摹古今名作,苦練基本功。我家在農村,經常到田間地頭對著花草、莊稼寫生。孫老師以花鳥畫見長,我也喜歡花鳥畫,但是取材與老師有所不同。因為我生長在農村,對農村的景物風情比較熟悉,也充滿情感,所以我選定了以農村田園題材作為繪畫主攻方向。莊稼果蔬、農具牲口、家禽家畜成了我描繪的主要對象,也得到了老師的贊同。齊白石先生說:“學我者生,似我者死。”所以我沒有完全按老師的路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