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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村莊的千年忠臣紀念

2013/4/6 15:21:03 點擊數: 【字體:

一個村莊的千年忠臣紀念

晁喜鋪村的幾位老人,在晁錯祠堂前為記者講述有關晁錯的故事。

  “晁錯:爭議中的冤臣”系列之

  □記者 朱金中 文圖

  引子

  晁錯是西漢時期著名的政治家、學問家,也是其時非常著名的重臣和忠臣。

  晁錯生前擔任御史大夫一職,位列三公。他為了加強中央權力而極力主張削藩,被“腰斬于市”。名垂青史的他落得如此下場,“天下冤之”。

  按理說,對于這樣一位蒙冤名臣,后世應該嘆息和敬仰才對,但千百年來,人們對晁錯一直爭議不斷,有批評、有指責、更有贊美。

  比如和晁錯生活在同一個時代的大史學家司馬遷,在《史記》中直言不諱批評晁錯是咎由自取,“諸侯發難,不急匡救,欲報私仇,反以亡軀”——在太史公看來,晁錯之死完全是他公報私仇的結果。

  有宋一代,大學問家蘇軾在《晁錯論》中更是把晁錯劃到了忠義的對立面,認為晁錯鼓動天子御駕親征,自己臨陣脫逃,所以招來殺身之禍,“為自全之計,欲使天子自將,而己居守……己為難首,擇其至安,而遺天子以其至危,此忠臣義士所以憤惋而不平者也……天下悲錯之以忠受禍,而不知錯有以取之也”。

  當然,也有不少人替晁錯鳴冤,認為晁錯之冤,源于他忠貞為國和奮不顧身。

  比如班固,在《漢書》中予以高度贊揚:“晁錯銳于為國遠慮,而不見身害……錯雖不終,世哀其忠。”唐代學者司馬貞也認為,“晁錯建策,屢陳利害,尊主卑臣,家危國泰”。明代大學問家李贄則明確表示,晁錯“國而忘家”、“公而忘私”、“唯知日夜傷劉氏之不尊也”。在李贄看來,晁錯對國家、對皇帝不僅忠心耿耿,而且有治國之才,景帝殺晁錯是愚蠢之舉,“斬韓信則生入信罪,斬晁錯則生入錯罪,刑官假借以誑一時,史臣又久假以誑萬世。”(《焚書》)

  一位重臣身后能引來如此截然相反的評價,這在“二十四史”中都是罕見的。晁錯身后招致如此多的爭議,大概是因為他身上集中了太多符號化的因素:君與臣、忠與孝、改革與無為、集權與削藩、君子與小人、國家與個人……晁錯短暫的一生,濃縮了封建士大夫所感興趣的諸多話題,加之晁錯本身具有濃厚的悲劇主義色彩,這種悲劇所具有的特殊審美意義,也是后人喜談晁錯的原因之所在。

  讓我們回過頭來,以現代人的眼光去打量這位兩千多年前的西漢名臣,盡管他的故事大多發生在陜西,但他的一生,還得從中原腹地的一個小村子說起。

  名為紀念兄實則紀念弟

  2012年6月中旬,我踏上了前往禹州的班車。

  晁錯,潁川郡人。漢代潁川郡,治所在陽翟,今禹州市。

  禹州市區南約20公里有一個自然村,名曰晁喜鋪村。公元前200年,晁錯就出生在這個小村子里。

  我走進這個小村子時,沒見到幾個人。天正熱,有幾家村民門口的狗正伸著舌頭吐著熱氣趴在那兒。

  這時,一位穿著土黃色上衣的老人從我面前經過,我攔下他忙問:“聽說晁喜鋪村是晁錯的故里,村里還有晁錯的祠堂,在什么位置?”

  老人瞪大眼睛問我:“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大河報》厚重河南的記者,想來看看晁錯祠堂。”

  老人指指村東頭:“你沿這條路往東走,大約200米,第一個十字路口往南拐就看到了。”說完,老人打量我兩眼,匆匆走了。

  我走到村東頭,果然看見一間青磚瓦房,房門緊鎖,門口立著一塊石碑,上書:千年功績 萬古流芳 御史大夫晁錯之碑。石碑立于2003年冬天。

  我從房門的縫隙往里看,屋內有三尊塑像,正中央的塑像髯長三尺,面若重棗,唇若涂脂,丹鳳眼、臥蠶眉,相貌堂堂,威風凜凜——我倒吸一口涼氣,這不是關***老爺嗎?難道晁錯和關羽容貌相似?

  忽聽得身后一聲高喊:“別找了,記者同志在這呢!”

  我轉身一看,穿土黃色上衣的老人正招呼幾位老人往這邊來。一位老人還騎著一輛三輪車,車上坐著一位戴眼鏡的老人。幾位老人走到我面前,熱情地握手。

  穿土黃色上衣的老人說他叫何春營,今年61歲:“聽說厚重河南的記者來采訪晁錯,我特意把村里知道的人都喊過來了,騎車那個叫何建營,坐車那個叫何天營,是何建營的哥哥。他們都對晁錯故事知道不少,尤其是何天營,當過教師,地方志寫晁錯,都是他提供的素材。”

  63歲的何天營腿腳不便,坐在三輪車上,非常激動:“晁錯是我們村的名人,早就盼著‘厚重河南’能寫一寫,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在晁錯碑前,幾個老人你一言我一語,講述他們所知道的有關晁錯的故事。言談中,凡提及晁錯二字,往往要重復兩遍,生怕忘掉什么似的。

  “晁喜鋪村就是晁錯的故里,這一點禹州地方志上寫得很清楚,沒有什么爭議。”何天營說,不過晁喜鋪村這個名字倒非常有說頭。

  “我看到的資料上說,晁喜是晁錯的哥哥,為人正派,他不依仗弟弟的權勢謀利,而是在老家開飯鋪為生。后人為了紀念兄弟二人的品行,就將村子改叫晁喜鋪村,是這個說法嗎?”我問。

  “這個說法流傳很廣,我們村里人也這么認為,前幾年地方志辦公室寫地名,專門來向我求證,我說這個說法是不靠譜的。”何天營慢悠悠地說,晁喜是晁錯的哥哥,但不是開飯鋪的。“十幾年前我曾到山西考察,當地縣志有一句話,說晁喜是晁錯之兄,西漢時為山西某郡的官員。為什么叫晁喜鋪呢?是因為古代驛站設在縣城叫“驛”,設在鄉里就稱“鋪”。晁喜鋪村最早叫晁喜村,后來不知道是哪個朝代曾在此設鋪,因此也叫晁喜鋪村。

  晁錯比晁喜的名氣大,為什么不叫晁錯村呢?何天營說:“晁錯是被冤殺的,他死后有一段時間沒有平反,沒平反前誰敢公開紀念他啊!故鄉人就想了一個辦法,將村子改名為晁喜村。名為紀念哥哥,實則紀念弟弟,這正體現了家鄉人的良苦用心。”

  關帝廟里要給晁錯留個位置

  按照村里人的說法,晁錯死后,家鄉人對這位“公而忘私”的御史大夫懷有深深的敬意,不僅“曲筆”改了村名,還建了一座晁錯祠堂,以紀念這位忠臣。

  何建營指著身后那間瓦房說:“這就是晁錯祠堂。”

  我有些詫異:“里面供奉的看起來像關公啊!”

  “對,就是關公。”何建營說,這座祠堂以前是土地廟,宋代以后改成了關帝廟。“據說晁錯蒙冤后,晁喜鋪村人想給晁錯修個祠堂,但朝廷罪人誰敢明目張膽地修啊,就修了一座土地廟,中間供奉土地爺,后來改成關帝爺,但在土地爺、關帝爺旁邊,給晁大夫留了一個位置,擺上了晁錯的塑像。”

  何建營很快找來鑰匙,開了門。進去細看,關老爺西側的塑像,文雅平和,手持笏板,一副文官形象。“這就是晁錯晁大夫的塑像。你看,關老爺面前有貢品,晁錯像前也有貢品。別村的土地廟、關帝廟是為了紀念土地爺和關老爺,我們村的名義上是為了紀念土地爺、關老爺,實際上是為了紀念晁大夫。”何建營說,千百年來,打著“土地廟”、“關帝廟”旗號的晁錯祠堂幾經毀建,現在的祠堂是2003年修建的,但依然保留了兩千多年前的習俗。

  “晁喜鋪村還有姓晁的嗎?”我問。

  “沒有了,村里多是姓張和姓何的。”何建營接上話,“不過據說我們姓何的都是晁姓后代。當年晁家人被朝廷追殺,官兵追上問,你們姓什么?晁家人正好跑到河邊,就隨口說姓何。”

  聽弟弟解釋完,何天營慢吞吞地說:“附近常莊鄉倒是有幾戶姓晁的,但以前我去調查過,跟晁錯沒有什么聯系。村里姓張的、姓何的,都是外地遷過來好多代人了。不論姓什么,這個村對晁錯的那份感情倒是一直繼承下來了。”

  聽完哥哥的話,何建營呵呵笑了幾聲。

  在尋根熱潮的當下,不少人熱衷將自己的姓氏往古人、名人身上靠,以求能沾點光,何天營用半輩子的時間研究晁錯,但依然保持著應有的清醒。

  據何天營說,盡管村里已經沒有姓晁的了,但2009年,晁錯的祖籍山東菏澤晁八樓村的四位晁氏后人特意來村里拜訪。“當時我接待他們,那幾個晁氏后人看了祠堂非常激動,連聲說終于找到晁大夫故里了。”

  誠如何天營所言,由于年代的久遠和時代的變遷,這個村子里已經沒有晁錯后人,但對這位千古忠臣的緬懷之情依然傳承著。如今我們紀念古哲先賢,經常本末倒置地強調什么“嫡傳”、“后代”等,卻把最該堅持的那種樸素情感丟到腦后。

  晁喜鋪村,一個極其普通的小村落,如果不是晁錯,恐怕不會有多少人知道它,但這里一直延續著傳承了兩千多年的對忠臣晁錯的緬懷之情。【原標題:一個村莊的千年忠臣紀念】

責任編輯:C009文章來源:大河網-大河報 2012年0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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