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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葉小說批判話語解析(2)

2013/7/15 16:03:52 點擊數: 【字體:



    拯救與困境

  無論社會批判、文化批判還是人性批判,所顯現出來的都是作家寫作的一種焦慮,它逼迫作者對“如何解決問題”進行思考,而這也形成了喬葉小說中尋找拯救的主題。

  在尋求社會拯救方面,喬葉顯然意識到了文學固有的局限。在面對社會問題時,她沒有輕易表態,而是選擇靜靜地觀察、細細地傾聽:在《解決》《龍袍》中,敘事者“我”作為一個返鄉者,已經完全消解了傳統啟蒙敘事中“返鄉者”的啟蒙批判功能,她只是發現、哀傷著故鄉的變化;在《蓋樓記》《拆樓記》中,“我”更是直接側身拆遷的利益紛爭中,借由這種置身其中的姿態,喬葉得以讓各種階層和力量——底層的、官方的、知識分子的——公平發言,使他們獲得了一個自由表達其意愿和苦衷的平臺。促進各種話語、各種立場之間的對話和交鋒是解決問題最公平、最有效的途徑之一,而喬葉便是力圖利用文學的力量來促進社會問題的解決。

  文化批判的危機已清楚地表明,喬葉所感受到的文化問題是無法在文化領域自身求得解決的,所以喬葉將拯救的希望更多地寄予在文化之外:她以“人性”為旗幟,發起了對文化的一次次攻擊。當然,以理想的人性為基礎,文化的危機有可能從其自身尋到解決方法:在《最慢的是活著》中,祖母的文化構成是模糊的,既非“現代”又非“傳統”,她代表了“傳統”中積極健康的部分;《山楂樹》中的曉光生于大山但又無山里人的狹隘保守,代表了一種被反思和清理過的“傳統”。不過,祖母和曉光所代表的這種有益的“傳統”是作者理想化的產物,對于“拯救”而言是乏力的。對文化的拯救來說,從文化自身入手欠缺一定的說服力,而由人性入手則又受限于人性的復雜。

  至于人性的拯救,顯然從一開始便被注定了是一種徒勞——如果說社會拯救、文化拯救彰顯的是文學的有限,人性拯救則彰顯了人的有限:人性自私如何消除?人如何擺脫欲望的鉗制?……對這些問題的追問,不得不使人轉向對生命終極問題的思考。在《輪椅》中,“死”第一次被嚴肅地提了出來,小說中的晏琪念念不忘自己的姑父,那個被鋸了腿的男人整夜整夜地睜著雙眼,使童年的晏琪第一次感受到了“死”。《最慢的是活著》其實也寫到了“死”,《輪椅》的“死”是為了凸顯“生”,而這里的“死”就是死——一種赤裸裸的盡頭的感覺,一種荒涼涼的末世的感覺。如此直面人生的孤獨和虛無,在喬葉的小說中其實并不多見,但她已然痛切地觸及到了這個問題,而對它的觸及和思考將發起對人——當然首先是作家本人——的引領,引領的地方當然不是死,而是生。

  焦慮的緩沖

  對社會、文化和人性問題的思考與探尋體現了喬葉敘事的廣度與深度,但也充分暴露了她所面臨的困境和焦慮。如果這種焦慮無以解決,便會帶來某種精神危機,不過,在她的小說中,一直存在著一種與之相制衡的力量,即對人的體恤和悲憫,這種體恤和悲憫形成了對焦慮的緩沖。

  喬葉小說中對人的體恤和悲憫最集中地體現于她對“生存”的關注:在《蓋樓記》中,“我”面對農民身上那種“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劣根性并沒有表現出傳統啟蒙敘事者的那種“怒其不爭”,而是從農民生存的艱辛和貧困的角度出發,充分表現出“哀其不幸”;在《他一定很愛你》中,盡管小雅痛切地發現了自己的世俗,但她的世俗顯然包含了太多的苦衷,她婚前的家庭與成長使她對物質、安全的需要變得無可厚非;在《輪椅》中,晏琪一方面對人性的自私和它導致的虛偽深惡痛絕,另一方面卻又不得不承認它的合理:“誰喜歡陰影呢?那是彼此的恥辱和黯淡。能避開的為什么不避開?能忘卻的為什么不忘卻?”生存話語在此與批判話語形成了角力。

  對“生存”的關注展現出喬葉身上一種難能可貴的同情力和理解力,它是圍繞“人”、指向“人”的,這使她的小說趨向開闊、大氣:在《拆樓記》中,小說不僅讓底層發聲,也讓上層發聲——它以醒目的篇幅讓“地方干部”充分現身,讓他們的苦衷和難言之隱得到了充分的表達,由此不僅使我們看到了上層的可體諒之處,也看到了底層的可批判之處,使我們更全面、更深入地了解了眼下的時代現實,小說因而也超越了一般“底層文學”那種膚淺幼稚的道德控訴和怨憤發泄的水平。

  如果說批判力能看出作家的感受力和思想力,那么同情力和理解力則顯現了其寬厚、溫暖的心性。小說《旦角》不似《最慢的是活著》和《山楂樹》那般抒情忘我,而是以現實主義的方式表現了作者對“寬容”和“理解”的推崇。小說以陳雙、陳雙母親、“紅羽絨”三人牽出三段婚外戀故事,小說中的男男女女要么是婚外戀受害者,要么是制造者,要么二者兼是。但小說不是在諷刺,而是在尋找救贖,這種救贖的力量來自“紅羽絨”身上的悲憫與寬恕——她對情敵“黑羽絨”不是痛恨而是深切的體諒,這種弱者對弱者的體諒比強者對弱者的悲憫更感人!同時,小說的結構十分精彩,它以有限的時空涵納了三個婚外戀故事,以一場夜間的喪禮演出為背景,讓不同的人物、故事相繼登場,讓戲與人生、古與今、生與死交相輝映,從而將我們置于一種無邊的蒼茫荒涼之境。

  終結抑或開啟

  對人的體恤和悲憫既會施之于人,同樣也會施之于己,這形成了喬葉小說中一種罕見的坦誠。在《蓋樓記》《拆樓記》中,作者不僅標明了小說“非虛構”的性質,還借敘事人“我”之口,坦承了她對“拆遷事件”的參與。在這里,傳統鄉村敘事的啟蒙批判功能被消解了,但正是因為這種消解,小說才打破了傳統鄉村敘事慣有的模式,從而呈現出傳統鄉村敘事已無法呈現的一種新的時代現實。作家寫作姿態的降低意味著其對自我卑微身份的一種坦承,而這種坦承是基于作家對自我的一種體恤和悲憫的。無論相對于體制、歷史還是習俗,“人”總是弱者。

  然而,“人”并非是無罪的。在壓迫面前,我們每個人都能說自己無辜、可憐,但若壓迫和迫害是由我們自己造成或與我們密切相關的呢?在喬葉的小說中我們看到,她在社會批判之余尚能泰然展示自己的坦誠,但在她轉向面對文化尤其是人性時,我們卻看到了她的尷尬和不安:在《打火機》《失語癥》《我承認我最害怕天黑》《旦角》《最慢的是活著》這些作品中,當面對與文化倫理相沖突的意識和行為(如欲念、偷情、背叛)時,小說頻繁出現“無恥”一詞。這個詞匯在小說中往往指向主人公自己,直言自己的無恥在此雖然展現了人物的坦誠,但坦誠的背后卻分明讓我們窺見了一種負罪感和一種精神頹萎。同時,“無恥”還包含了一種自貶、自嘲的意味,它對焦慮和不安能起到有效的緩解作用——人面對不易克服的困境時,自我解嘲會使他們松弛神經、緩解緊張,甚至露出笑意。也就是說,自我解嘲其實從某種意味上說也意味著一種精神痛苦的止步。

  喬葉的止步是因為她在寫作中面對著種種人的終極困境,這些困境顯然是屬于我們每個人的,選擇了文學便意味著選擇了直面它——由此出發,便是文學家的擔當與痛苦。(李勇)【原標題:喬葉小說批判話語解析】

責任編輯:C009文章來源:文藝報 2012年0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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