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文在人們的印象中向來犀利無情,而這位雜文家的筆下卻充滿了輕松和幽默,在文字的跌宕多姿中閃現著智慧的光芒;雜文家給人的感覺常常是橫眉怒目,而這位先生卻像一個謙和的長者,在平和的交談中讓人受益匪淺。他,就是著名雜文家陳魯民先生。
陳先生是雜文界著名的“勞模”,他筆耕不輟,相當“高產”,激揚文字頻繁見諸報端。當記者問過去一年里他的創作成績時,陳先生微笑著說:“也就發表了200多篇吧。”
一年發表這么多篇作品,肯定要涉及社會的方方面面,那么,“作為一個雜文家,您最關注哪方面的問題呢?”記者問道。
“雜文作家其實也是‘雜家’,政治、經濟、文化、生活等各方面的問題都要關注。有的雜文作者比較關注政治經濟生活問題,而我關注的還是文化方面的多一些。”談到自己關注的話題,他興致來了,“最近文化界發生的事情,我都比較關注,比如最近炒得沸沸揚揚的‘韓白之爭’,我就寫了一篇文章發表自己的看法,題目就叫《“網毆”與“廁所文化”》,作為文化界的名人,他們討論問題的方式也太不文明了。”
從“韓白之爭”說起,陳先生談到了80后作家:“80后作家有的是才氣和靈氣,思想比較新潮,比較解放,不過他們的缺陷在于生活閱歷太少,從而靈氣有余,功底不足。”現在青少年的寫作中也存在這些情況,陳先生認為一方面是學生在語文寫作方面下的工夫遠遠不夠;另一方面青少年受流行文化影響太大,對傳統文化吸收不夠。
說到青少年的讀書與寫作,自然就談到了雜文在青少年中間的影響力,陳先生說,不得不承認,現在喜歡看雜文的還是中老年人偏多。“作為雜文作者,我們要吸引青少年來關注雜文,參與雜文創作,其目的是為了給雜文作者隊伍補充新鮮血液,使這一文學形式得以傳承。”對此,陳先生提出這樣的建議:“雜文作者要把雜文寫得好看些,文風更活潑些,語言也要與時俱進,寫得既緊貼時下熱點,與青少年有共同語言,又要基于自己的立場寫得有文采、有見地。同時也要適當地宣傳自己,比如經常開作品研討會,走進高校做演講等,讓我們的影響力向青少年傾斜。”
在采訪過程中,陳魯民先生一直強調雜文的社會功能,以及雜文家的立場和責任。他說,蘇格拉底說他是雅典城的牛虻,他的職責就是不斷警醒統治者和民眾。“雜文是一種諷刺和批評的文體,在當今的中國社會,雜文家也應該做一只牛虻,堅持對不良現象和無序狀態的批判,要做社會的良心,以文章來教化社會,引導社會。”
陳先生加入河南省雜文學會已經17年了,算得上雜文界的“宿將”了,他不僅看到了雜文學會的不斷發展壯大,也對整個河南甚至全國的雜文界現狀很了解。他說,河南的雜文在全國應該能排到前幾名,因為“我們河南從事雜文寫作的人最多,有影響的文章也最多,而我們河南省雜文學會的活動又最頻繁,所以我省的雜文界一直比較熱鬧”。
在今年河南省雜文學會成立20周年之際,陳先生準備再推出一本雜文集,名字叫做《思路花語》,是近一兩年所發表的雜文的匯編。這本集子與他以前的作品有什么不同呢?陳先生對記者說,他近幾年寫雜文的時候,一直嘗試“以史說今”的方式,以歷史為由頭,借古喻今。(馬賀亮)【原標題:陳魯民:雜文家要做社會的牛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