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記者一行來到住在新鄭龍湖的許文華的“攬云軒”書屋。當腳步踏上一樓的時候就聽到從三樓飄來動聽的古典音樂。跟隨許文華學畫多年的一位學生說,那是老師在作畫時播放的音樂。果然,走進屋內看到許先生正在桌案上揮毫作畫。
許文華說,他喜歡在音樂中作畫,音樂能給他帶來創作靈感。隨著高低起伏,低沉婉轉的音樂響起,只見他右手執筆,左手后翹,筆墨在宣傳上不時跳躍,左手時而揚起,時而后翻,時而在前方以手作目測狀,筆走龍蛇,龍飛鳳舞。作畫時的許文華,身形宛若一只展翅飛翔的雄鷹,仿佛翱翔在太行山陡峭的懸崖之間,穿梭在太行山深谷的溪流邊,深深的陶醉在創作的快樂中。
濃淡不同的墨色和勁健的筆力積點成面、依面托線,造成面線相依之勢;著力表現物象豐實結構的同時,更著力于對“勢”的營造。用豐富的墨法表現出太行的神韻,完全用筆墨的疏密變化和線條的流動表現出太行山水的生命。他筆下的山林繁茂而又不失雋秀,生機盎然,傳達出他對太行山的熱愛之情。
天資聰穎愛繪畫
許文華,國家一級美術師,有著深厚的文化修養和堅實的繪畫功底。現任河南文硯書畫藝術中心學術總監,中國文藝家俱樂部書畫院培訓處副主任,中原書畫院客座教授,河南文化藝術研究院副院長。
今年42歲的他,性格開朗,豪爽。因為父母都是農民,在農村長大的他,對故鄉懷有深厚的情感。煙波浩淼,清秀飄逸的黃河故道從小就孕育了許文華一顆藝術的心靈,用他母親的話說,在他學會爬行的時候就拿著樹枝在地上“畫畫兒”了。
上小學的時候,村里有位馬姓的農民畫師,許文華就時常到他那兒觀畫,學畫,馬老師給他幼小的心靈上烙下了藝術的痕跡,那是他學藝的啟蒙老師,許文華說,至今回想起來還對他懷有感激之情。
醉心太行繪丹青
中國的名山大川很多,黃山、泰山、華山、昆侖山,各個風景如畫,各有特色,而許文華獨愛太行山。他說,太行山是中國的“脊梁”,它既有泰山“齊魯青未了”的世事滄桑痕跡,也有層巒疊嶂巖石祼露的華山奇險的峻峭氣勢。太行山潛在的精神與他畫氣質暗合的緣故,使他能從滿足感里找到新奇。從此,他選擇了太行山。頻繁登上太行,與當地村民們朝夕相處,逐漸愛上了那里的山,那里的人,那里的空氣,那里的一切。
太行山五龍口村(位于河南濟源市)的男女老幼幾乎沒有不認識那個叫許文華的“大胡子”。許文華對村子也相當熟悉,“村里哪個地方有個大石頭我都知道,閉上眼睛走路都不會絆著”。他把在那里生活當成一種榮耀,和那山,那人已經融為了一體。不管是逢年過節,還是婚喪嫁娶,大小事村民們都忘不了告訴許文華,并不是為了讓他“隨份子”,而是他們知道,許文華是非常喜歡農村那種熱鬧的場景。
他說,自己就好像是太行山嫁出去的姑娘,每年的十月份左右,當地的山民朋友都會過來把他接去。因為,一到秋季,山上的山楂、柿子都紅了,滿山望去,紅彤彤的,格外誘人,此時作畫,是再好不過的了。當地人也想讓許文華過去,品嘗山上的野果。但是,山上一到十月份路就不好走了,當地人擔心他的安全,所以每年都會接他。許文華說,在太行的日子是最愜意的,遠離都市塵囂,難得獨享那份清靜和悠然自得。
多年的寫生、觀察,反復揣摩,使他找到用傳統筆墨語言的點、線、面結合太行山特征的最富有震撼力的繪畫藝術形式。在創作前他通常先著重培養自已的心理感受,使自己處在亢奮的思緒中,然后胸有成竹的大膽勾線、落墨,一氣呵成。他努力打破傳統的布局,采用滿構圖的平遠、高遠法,以增強畫面開闊的大氣美。把握神秘、厚重的太行大境界大時空的感受,借鑒其他繪畫語言的要素、淡急渲染,以求整個調子變化協調。在色彩的處理上,淡色染,干色擦,重點烘托視覺氣氛。
一個純粹的美術工作者
許文華對名利看得很淡,一些大學想聘請他為教授,到學校給學生講課,他不干,他說我是個農民,不是什么畫家,頂多就算是個美術工作者。他始終把自己定位為一位純粹的美術工作者,只愿把更多的時間用在專心作畫上。
他說,很多人都在批評商業化的炒作如何的不正當,而背后卻做出一些連自己都覺得羞恥的事。對于商業化的趨勢,他有自己的想法:商業化的運作是很正常的,甚至炒作都是正常的,只有這樣,才會突破“以買畫為榮,賣畫為恥”的心理。死要面子活受罪最要不得,畫家也是要生活的,關鍵是把握住自己的底線,不能采用不正當的手段進行宣傳、吹捧。所以,看待自己的畫,許文華從來不做評價,他最厭惡的就是,為了名頭不惜一切代價自吹自擂的做法,“社會有標準,群眾的眼光是最亮的。”
“昨天取得的成績將由種子變成一棵小草,我渴望繪畫界的老前輩能像春風春雨一樣滋潤我一下,我會茁壯成長,將來我也會開出一朵花,結出一粒子來報答社會。”自己強大了,幫助更多的人,“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的思想深藏在許文華的心中,這與他的老師吳建潮、羅鏡泉的教導有很大的關系,二位大師不僅繪畫造詣精湛,為人處事更是高風亮節。這些深深地感化著許文華,使許文華放下年輕人那顆浮躁的心,腳踏實地地勤學苦練。
許文華他不求聞達,不趨時尚,仍沉潛在自己的求索之中。他的藝術反映在他的作品中,而他作品中那種直率與樸實,正是他品格的折射。他把山水美的表象與山水美的本質作為合一的追求,在心靈平和中達到一種平淡與安靜的“物我兩忘”境界。
他還通過山水畫的面貌抒發自己的心靈情感,使觀者有種“臨春風,思浩蕩;望秋云,神飛揚”的遐想。許文華的山水畫置于太行山豐茂意境、開闊厚重、綿亙深遠的大自然中,并通過不斷變化的手法,舒展著自己的山水之情。
近年來,許文華的作品屢次在全國獲大獎,其作品在“九七香港回歸”書畫展中獲銀獎;在“第四屆海峽兩岸書畫大賽”中獲金獎。中央及省市多家媒體曾多次報道過他。他的作品及個人傳略入編海內外40余部大型畫冊人物辭典。
計劃“面壁”十年搞創作
“父母給了我生命,太行山給了我創作的源泉,學畫的經歷很簡單,但對于真心藝術創作的人來說每一天不是血與肉與靈魂的煎熬。因為創作的路上沒有路標,有路標的路恐怕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創作,那只能算是臨摹了。”
采訪中,許文華道出了走過的藝術道路上創作過程的艱辛。展望未來,許文華道出了心中謀劃已久的宏偉藍圖。他計劃完成一部大型百米長卷畫作《太行豐碑》,內容涉及太行山的人文歷史,從古代愚公移山,到春秋戰國鬼谷子授業,從楊家將抗遼,到八路軍抗日,再到新中國修建“人工天河”紅旗渠等等在太行山上所發生的一個個傳奇故事,將太行山的山水與人文歷史結合起來,組成一幅幅跨越千年歷史宏大畫卷。他說自己已經用十多年的時間搜集了很多素材,將再用十年時間去完成他的這幅百米長卷巨作《太行豐碑》。(智泓 陳文杰 通訊員楊正華)【原標題:翱翔在太行山上的雄鷹——許文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