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頭蜷曲定乾坤 梢節領勁入妙境
——記陳式太極拳第十二代傳人張春和他的太極事業
記者 宋 玉
張春在表演太極拳(資料圖片)
一
龍年春節前,受總部設在美國的世界武術聯合會會長之特邀本文主人公駐馬店市太極拳聯合會會長、市城建監察支隊職工張春專門去大洋彼岸的美利堅合眾國的土地上走了一遭,這使他有機會對中西文明有了一個近距離和全面觀察了解。
也就是這一次,他已經實質性地開始了讓古老而神奇的中國太極功夫在這片土地上扎根。
但是,這一次歷程,卻完全改變了他對美國、中國和自身事業追求定位的傳統觀點。
“如果是在十幾年前,我可能還會考慮是否留在那兒。但是現在,當我親眼目睹了那里的情況之后,反而更加為我們中國而自豪、對中國充滿了必勝的信心。我的根在中國,我要在中國發展自己的事業。”由美歸國后,朋友在為張春接風時,他對大家鄭重宣布。
也許,連張春和無數“張春們”所代表的中國傳統文化傳人都沒有意識到,他們的一小步,卻極可能代表著人類及人類文明發展的一大步:西方文明在經歷了以近代科技文明和工業文明引領人類實現了歷史性的跨越之后,目前頹勢已現、危機重重,而經歷了近代無數屈辱和苦難的中國和東方文明在近百年的苦苦尋覓、悵惘徘徊之后,也許會重煥異彩引領人類實現新的跨越。
因為,他據以觀察和分析事物的工具是中國傳統文化,而且是所有中國傳統文化的源頭與精粹:太極——按照中國的太極思想,世界永遠會在矛盾的統一運動中時刻實現對自身的超越,但這種超越又永遠在太極既定的旋轉軌道之內,在“變易”中,自有其永恒 “不易”的精神。
在這種迷霧重重的歷史進程中,張春和他的太極團隊,帶著他們基本上實現了標準化教程的科學規范的太極功夫,準備在今年三四月份再次重返美利堅,正式開始在美利堅傳中華大道。
二
在中國功夫界之外,張春肯定不如一個不入流的娛樂明星。這正如太極等中國傳統文化所處的尷尬境地:博大精深,卻養在深閨人未識。
但功夫界人士都了解他的傳奇人生。
2011年,張春帶著他的太極團隊一行9人,在時隔28年之后再次回到了中國太極拳的發源地——溫縣陳家溝這個中國太極頂尖高手們的華山論劍之所。
在一次聚會吃飯時,張春和他的弟子們遇到了來自陳家溝的一位太極高手。那位太極高手說:“在當年那屆比賽中,張春在與其他選手比賽時,每次都是在上半場即以絕對優勢干凈利索地擊敗對手,只有他堅持到了下半場。”張春的太極團隊一行9人聽了這以后才知道張春到底有多厲害。
張春正是通過28年前那次比賽才在太極拳武術界一戰成名。
那次,張春參加的是代表中國太極拳的最高境界河南省太極推手75公斤級比賽,他與這位在28年后又故人重逢的陳家溝選手共同角逐冠亞軍,張春一舉打敗對方奪冠。
有一個細節,可以看得出張春獲得這個冠軍和打敗陳家溝選手多么不易:28年前,在農轉非指標非常難得的情況下,陳家溝方面為自己獲得冠軍的選手全部辦理了農轉非手續,只有張春的對手因為獲得了亞軍沒獲得這一待遇。
這一戰,對張春的功夫人生和太極事業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這些,將在后文再說。
三
說張春和他的輝煌,就不能不說到一個人:嚴健。
那是1982年的一天,練習功夫在業內已經小有名氣的張春,偶然聽到地區鹽業公司的一個熟人介紹,地區實驗小學一個教師家屬,是北京來的下放知青,會武術,“一發功就全身亂抖!”熟人這樣繪聲繪色地說著,一時興起,還用手腳形象地比畫起來。
說起來,上世紀70年代末,張春在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了習武的歷程。
那時,他住在駐馬店回民區,這兒當時有習武的風俗,經過了嚴格的傳統拜師禮儀,父親領著他拜在了當地一個有名的回民老師門下專門習武,奠定了較為堅實的根基。
1978年、1979年那兩年,張春正上高中。但是,由于“文化大革命”“知識越多越反動”惡劣思想的影響,他在學校并沒學到多少知識,但卻利用這些時間練了一些套路。
當時的中國,正在為一部香港電影而激動著,這就是《少林寺》。在這火熱的氣氛中,1980年,張春高中畢業,適逢駐馬店體校成立摔跤隊,因為他感覺摔跤比他原來所練的套路更具實戰性,就報了名。經過考試、體檢,他進入了摔跤隊。
在摔跤隊里的一年多時間里,由于他從前打下了扎實的武術根底,并且這些武術根底在摔跤時得到發揮與運用,他在這里表現得很出色, 1981年,他參加全省65公斤級和無差級摔跤比賽,分別獲得了冠軍和第三名的好成績。
為了進一步增強功夫的實戰性,不久,張春專門趕到洛陽,跟一位原來在省拳擊隊當過運動員的老師學習拳擊。學習過拳擊以后,加上他原來學過的摔跤等功夫,他在駐馬店的名氣也越來越大了,于是就成立了駐馬店世興搏擊隊,整天義務教一幫武術愛好者練習武術。
這就是在會見嚴健之前張春的習武經歷。
雖然不太相信,但在一個天氣晴朗的日子,張春還是專門去登門拜訪嚴健。
此人倒是其貌不揚,但是二人一交手,張春馬上感覺到他確實遇到了高手。
張春從此迷上了太極拳,開始跟嚴健學習,嚴健本人在京時曾師從陳式太極拳第十代傳人陳兆奎。
跟著嚴健學了大概兩年時間之后,他的進步之快讓嚴健很驚訝。嚴健說:“我的功夫一般,不過我有一個師兄功夫很厲害。”
四
話說中央電視臺有個專門挖掘失傳文化的《探索•發現》欄目,近年很是火暴。該欄目曾用了整整三年時間,尋找和挖掘中國古代龍泉寶劍有關方面的事物。此節目引起了很大的轟動,人們為央視人和該欄目工作人員執著的敬業精神而感動的同時,更為古龍泉寶劍及其深邃的文化與悠久的歷史所震撼。
此期間,社會上普遍存在一種看法:中國真功夫早已經全部失傳,包括太極拳等在古代文化中神乎其神的傳統功夫都徹底變成了傳說。
真的是這樣嗎?
這次,經過了整整兩年時間的尋找和跟蹤采訪,終于制作出了《揭秘太極》3集、《最高境界的格斗術》4集共7集節目。每期節目45分鐘,并分別在中央電視臺一套、四套、七套、十套等節目中播出,引起了巨大的反響。
而這些節目所采訪的主要人物,就是央視導演經人推薦所找到的陳式太極拳第十一代傳人張志俊,即嚴健所說的那位“很厲害的師兄”。
自稱“太極閑人” 的張志俊是鄭州國棉四廠的一名工人,因為心臟不好,1982年開始練習太極拳,并奇跡般地遇到陳式太極拳第十代傳人陳兆奎。張志俊跟著這位太極大師學習了三年之后,不僅如愿治好了自己的病,而且練出了一身非常厲害的太極功夫,成為中國當代太極功夫傳人中的佼佼者,而且他為人低調,很少收學生。
在嚴健的推薦下,張春到了鄭州,見到了張志俊。通過幾次小范圍的接觸,泛泛學習了他一些太極拳功夫。
就在這個時期,張春在武術學上的長期積累開始發力了,于是發生了前文所說的他在全省太極推手75公斤比賽中戰敗來自陳家溝的選手一舉成名的事情。也就在此次比賽之后的同一年,張春又在全國的太極推手比賽中獲得了第三名。他在中國功夫界開始有了自己小小的名氣與“江湖地位”。
第二年,僅20多歲的張春,受到了來自中國陳式太極發源地和太極拳“圣地”的陳家溝方面的邀請,并連續三年擔任太極推手的首席裁判,被陳家溝太極組織認定為“太極名師”并頒發證書。
五
在陳家溝,開闊了張春的視野,讓他見識了什么是真正的高人。
于是,他決定正式拜張志俊為師。
而通過四年時間的接觸與觀察,張志俊對張春也很欣賞,在收張春為義子之后,按照嚴格的傳統禮儀:上香、拜祖、發誓、三拜九叩……正式收他為弟子。
在這個過程中,有兩個細節值得大家注意:一是拜師儀式,二是收義子。
這次拜師儀式是按照最嚴格的傳統禮儀進行的,可見張志俊確實非常重視收弟子這件事情和張春本人。
而收義子這件事情就更加非同尋常了。很多國人都了解,中國古代,很多傳統工藝、功夫等,都非常害怕外流,嚴格規定不允許外傳,并對此規定了極其苛刻的條件,例如“傳子不傳女”等。
關于太極拳,很多人都熟悉楊式太極拳的創始人楊露蟬,他本人雖然后來成為名震古今的太極拳宗師,但是在其學太極拳之初,卻也曾受到上述規定的折磨,百般尋師而不得入門。后來,他終于依靠“偷”的方式,開創了楊式太極一派,成為一代太極宗師。
這段故事,就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偷拳》。由此可見,想學習到正宗的太極功夫有多么難。
而這次,張志俊把張春收為義子,一方面是對這個年輕人的欣賞和愛護;另一方面,也不能說不存在對“功夫不外傳”古訓的考慮——在中國“傳子不傳女”的傳統文化中,雖然連親為女兒的人都不能傳習,但是對于義子,則是可以傳的。而張春也通過這種方式成為張志俊的正式弟子和義子,比起當年的楊露蟬來不知道要幸運多少倍了。
在收張春為義子之前,張志俊有親生的一男一女兩個孩子。所以,他收義子的根本原因,就在于想把張春作為太極拳旗手、標桿和本派功夫的代表人物來培養,同時希望能夠在張春身上實現自己沒有實現的愿望。
但是,因為他的功夫來得實在不易,同時恪于功夫不外傳的祖訓,這才通過收義子的方式在確立了親屬關系之后,才肯把自己的真功夫毫不保留地傳授給張春。
正式拜師的弟子兼義子的身份,以及張志俊對其寄予的厚望,這種情況下對功夫的全心傳授,加上張春本人天資聰穎、刻苦勤奮,張春這才真正跨到了中國傳統功夫和太極拳的神奇門檻。
當時,他與另一名來自駐馬店的太極愛好者劉文每月都坐車去鄭州請張志俊糾正自己的不足。當時,他們每月的工資也就30多元錢,但是一次的車費就要四五元錢。夏天,他們就住在張志俊家打個地鋪,冬天則住一兩元錢一夜的國棉四廠招待所。就在這樣艱苦的條件下,他們堅持學習,進步很快。
張春的太極事業,從此真正進入了快車道。
六
個人的成就,并不是他事業與人生的頂峰,而僅僅標志著一個新的開始。
誰也沒有想到,在太極的天地里,張春竟然可以走得這么快、這么遠。
就在這個時期,隨著他個人的造詣越來越高、榮譽越來越多,他帶的隊伍和所教的學生也開始嶄露頭角,其中一個學生獲得兩塊全省太極推手比賽金牌,同時其他學生還獲得了全省比賽的四塊銀牌,另外還有5個學生獲得了全國比賽的獎項。
在這個過程中,他已經有了一班志同道合的師友,他的身后有了一個強大的團隊。1995年,他開始醞釀成立駐馬店太極拳協會。次年,經過體育和民政部門批準,這個設想就成了現實。作為這個協會的發起人之一,他任常務副會長。協會剛剛成立,就招收了200多名會員。第三年,他當了會長。后來,駐馬店地改市,這個協會改名為駐馬店太極拳聯合會,但是規格由原來的縣級市上升為地級市的聯合體。
由于有了自己的協會和以后的聯合會,從此,再出去比賽或者參加活動,就不是他個人單兵作戰了,而變成了有組織、上規模的整體活動,張春和整個駐馬店太極拳在業內的影響力更大了,原來在業內籍籍無名的駐馬店太極拳,也在全國一躍成為除了陳家溝之外的又一個高手云集的地方。
在張春及其團隊的共同努力下,駐馬店太極拳聯合會不僅頻頻在高水平的比賽中獲獎,也開始逐漸顯示出其綜合的強大整體實力。
成立協會之初,他們即組織了兩個大型活動,其中一個就是在全國范圍內舉辦太極拳培訓班,由張志俊親自授課,面向全國招收學員。
這個全國性的培訓活動連續成功舉辦了三年,它完全改變傳統太極功夫傳授時一對一的以師帶徒形式為現代化的講課方式,對于全國的太極拳事業來說也是不多的事情。
這個活動擴大了駐馬店太極人在全國的影響力。
他們在協會成立時所搞的第二個大型活動更是讓人沒有想到,這就是在1996年舉辦的國際太極拳邀請賽。
這個比賽邀請到了來自十多個國家和地區的近200名運動員,同時還舉辦了兩場晚會,盛況和規模空前,產生了空前和轟動性的效應。而這次活動之所以能夠在業內影響有限的駐馬店取得成功,主要就是利用了張春在陳家溝任裁判時積累的人脈資源。
1999年,他們又舉辦了全國迎澳門回歸太極拳比賽。這次,張春又把澳門武術總會主席請來了,促進了澳、駐和全國各地太極高手們的交流與合作。
通過這些活動,張春和他的朋友們跳出了個人、小我的拘束,走向了更廣闊的太極社會化、公益化的天地。
接著,他們又與市文明辦合作開展了全民健身活動;與市旅游局、市體育局合作,啟動了太極文化廣場,打造駐馬店的人文景觀。
這個活動2007年、2008年、2009年連續舉行了三年,并且走出了以太極功夫演繹我市傳統文化的新路,其中他們所表演的太極版《梁祝》共選了300多名演員,排練了7個多月時間,陣容強大,極具魅力,在全國各種梁祝故事中是獨具特色的。
2000年,他們開展了“太極進校園”活動,首批對驛城區的260多名、分布到全區幾十個學校的體育教師進行了培訓,由這些老師再教給其他學生和老師。次年5月份,在此基礎上舉行了全區師生太極拳比賽。
另外,他們還與市文明辦合作舉行了“太極拳進社區”、“健康進萬家”等活動,在世紀廣場對幾百人進行了公開培訓。
同時,他們把太極事業的觸角深入各單位,到教育局、市委辦、行政服務大廳、財政局、移動公司、二中、十八中、報社、電視臺還有市區的幾所大學等單位進行義務教學和推廣。
2001年、2002年,在世界艾滋病防治日,他們還組織力量參加了《擁抱太陽》的公益演出。
讓人稱奇的是,從2009年他們就開始籌備自編、自導、自演,自己進行服裝設計、燈光舞臺設計等拍攝系列大型電視劇《太極功夫》,每集都通過他們編寫的故事對太極功夫進行解說,劉文擔任劇本創作組主任。目前,這項活動仍舊在進行之中。
通過這些大型公益活動,他們不僅大大提升了自己的影響力和號召力,更為太極事業的普及與發展作出了極大的貢獻。
張春雖然年輕,但是縱觀他走過的道路,卻從來都不是直線式進行的,而是每每在令人意想不到的時刻、意想不到的地方、意想不到的方式煥發出令人眼睛一亮的異彩。
比如說,在個人成績走向全面輝煌的時候,他卻選擇了團體;而在他的團隊在推廣太極事業活動中做出卓越成績的時候,他個人的太極教學與推廣也實現了歷史性的突破。
七
中華文化當然有著西方文化在今后一個較長時期內都遠不可比擬的巨大優勢,例如整體觀、辯證觀、變化觀以及對事物本質的深刻認識等。
但是,中華文化較西方文化,卻也有其自身的先天劣勢,例如重直覺、輕邏輯和理性思維不夠、不精確、沒有實證化和數學化等。
但是,中華文化的優勢,在整合了西方當代文明之后將會全面和有力地顯現出來,在未來不久的時期內,將會超越西方文明,引領人類文明的新方向與新跨越。
但是,無論中華文明今后如何發展,我們都不能不正視自己文化中所存在的缺點,這就是前面所說的中華文化的模糊性和直感性。它使我們中華文化與西方精密文化相比較一直處于幾千年前老子在《道德經》中所說的“道可道,非常道”或者“惟恍惟忽”的迷離、模糊、直覺境界,雖然整體基本正確,但是在局部和細節上一直處于說不清、道不明的境地,這嚴重制約了中華文明的發展,也是中華文明雖然早在幾千年前就開始領先世界,但是至今仍舊基本停滯在歷史水平的根本原因。
作為中華傳統文化中一個重要組成部分的太極拳,與其他中華文化一樣,同樣存在這個先天性的缺點:模糊、直感。
歷史上,太極拳的教學,主要是依靠一對一的以師帶徒和“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的神秘主義色彩頗濃的感悟。
實際上,近年例如“全聚德”、“紅高粱”等中餐不能像麥當勞等西餐一樣在大范圍內連鎖經營的根本原因,仍舊是中華文化的這種特色所致。同樣的文化不足,從太極拳的傳播效果上看,也不僅讓學生進步不快,而且很難大面積推廣,這直接限制了太極拳的普及、推廣與提高。
“練吧。”
“就這樣練吧。”
在教學過程中,主要依靠學生的悟性和老師在教學實踐中發現學生具體的錯誤而予以糾正。
在自己從事太極拳教學的過程中,張春深刻感受到了太極拳推廣的這種瓶頸。
“在拳理和主要招式上,前人已經做得盡善盡美,后人很難超越了,我們只有在細節上下工夫才能實現自己的新突破。”張春是這樣想的。但是,沒有想到,這一“細”,他竟然走上了把太極拳公式化、定律化、角度化、標準化、規范化這些作為西方文化靈魂要素的科學化道路。
“兩頭蜷曲定乾坤,梢節領勁入妙境。”這是張志俊老師40年來對太極拳的總結,也是現在張貼在交通路西段駐馬店太極拳聯合會大門上的對聯。
而張春的“張春123太極拳”教學體系,對“乾坤”和“妙境”則不僅有簡單易行的入門方法,而且有著分層次的功夫進境路線圖,讓人在很輕松地入門后,能夠一步一步、有章可循地慢慢向著《易經》、《黃帝內經》等中華經典最高的“天人合一”境界攀登與進發。
張春在這方面的創造,一是對傳統陳式太極拳及教學方法進行了創新整合,命名為“張春123太極拳”。二是開設了以“太極驕子”為名稱的博客及“張春123太極拳”QQ群,實現了聯網互動、視頻教學。
傳統太極拳博大精深,其內容繁復細膩,往往是習練多年也難以得其要領、深入其中。作為陳式太極拳的第十二代傳人,張春在繼承張志俊 “梢節領勁,兩頭蜷曲”的基礎上,根據肌肉記憶原理、經絡運行路線、氣血活動規律和內勁傳遞順序,結合30余年的教學實踐,經過反復錘煉,創建了一套學習簡單、深入容易、書本和網絡與視頻指導相結合的、適合零基礎愛好者和希望深入了解太極拳的“精編16式陳式太極拳”,并且為此套路研發了獨特的教學體系——“‘張春123太極拳’線程式標準化快速入門練習法”。零基礎者通過“線程式標準化快速入門練習法”特有的手、肘、脊椎定位與連接,學習太極拳就像數1、2、3一樣簡單,如果和網站的教學視頻同步練習,可以得到教練的遠程輔導,實現在家學習如在健身房學習一樣。此教學體系打破了地域空間與時間空間,解決了零基礎者想學習找不到老師和又沒有時間外出學習的困惑,可以使不同地域和不同程度的習練者快速掌握要領、進入太極運動狀態。在教學理論中,他總結出了太極拳的角度、公式、定律、法則。讓學員在學習要領前先牢記要領的定義,做到理論與實踐相結合,使學員在學習的過程中,所接觸到的每一個要領都是當前唯一要去解決的東西。學員在整個學習過程中,每一步都走得清楚而扎實。不知不覺中,由當初的一個簡單的要領開始,在經歷了一個每一步都相對簡單的過程之后,被帶入了一個深的層次。這同沿著樓梯上高樓一樣,邁出去的每一步都不高,結果卻上了樓頂。這種方法命名為《要領覆蓋法》。在教學實踐中,他用專用的輔助工具、量化抽象的動作要領,用匹配的檢驗方法,檢驗對基本功與要領的定義與每個拳勢掌握的程度。從第一個基本功開始,就嚴格按照標準,由檢驗人員通過認證達標后,再進行下一個新的基本功和要領,每一個新要領的信息量或難度,比前面的多一點,學員每一步的學習中都會有一種有的放矢的感覺。大的困難被分割,學員在學習過程中可邊逐步克服邊享受學有所成的喜悅。
他用“定勢定型”與“動勢定型”的角度、公式、定律,規范每個動作的運行軌跡,用“節拍定勢法則”引導“快慢相間”、“剛柔相濟”等“知己功夫”的反復習練,用“勁力導航線”來指導“舍己從人”、“無過不及”等“知彼功夫”要領的把握。整個學習過程具體明確,學習效果事半功倍。為了讓太極拳更快更好地造福于人類,前段時間,他應世界功夫總會的邀請去了美國,并對太極拳推廣事業做了一些工作。
今年春天,他準備再次赴美,正式開始在當地推廣太極拳。
同時,他與日本、韓國等國家正在積極聯絡,以同樣的模式準備在當地推廣太極拳。
是的,在人類的科學技術已經實現了信息的瞬間傳播、空間上的快速轉換的現代社會,世界確實變成了一個很小很小的“地球村”,我們每個人都是這個村落的村民。
在這樣的時代,一切前人不敢想象的都會成為現實。
而一切不可思議的事情,都注定會發生,人類文明的交流與整合,將成為一個勢不可擋的大潮流,人類文明將在這種整合中走向新的跨越。
八
《易經》說: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反復,變幻無窮。
《道德經》中說: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中華文化的一個重要特點,就是以最簡單的原理推演出最復雜的內容。
所以《易經》三“易”,首義即為“簡易”原則,即是大道至簡原理。
而這,正與愛因斯坦、牛頓、霍金等所追求的“世界是統一的、和諧的、簡單和優美的”科學理想與追求不謀而合。
世界萬物的運動和生成方式、變化原理,中華傳統文化更與人類當今時代最主流的宇宙學理論“宇宙大爆炸理論”以及達爾文進化論中關于“所有的生命都有一個共同祖先”的著名論斷同樣完全契合。
而信息論、系統論、控制論、耗散結構理論、協同論等現代西方理論,把西方傳統矛盾的對立統一運動的辯證法不僅實現了從哲學到科學的巨大轉變,而且幾乎可以整合所有的科學研究成果。
而這些,其實都可以說是中華傳統文化經典《易經》等科學化解讀方式。
地球很小。
世界是客觀和統一的。
心同此心,理此一理。無論是在客觀世界,還是主觀世界,真理永遠只有一個,而人類由于思考和觀察角度、方式的不同,而造就了結論的表面差異。但是,它們本質上都是完全一樣沒有任何差別的。
所以,中西文化或者說東西文化,實現在保留各種優勢的基礎上拋棄原有的不足,向著客觀真理最大程度和最大可能靠近,永遠是人類最神圣的使命。
在人類歷史的進程中,最初的階段,應該說是中華文明的全面輝煌與勝利。而在全球化正式啟動的人類近代歷史中,開始階段可以說是中華的慘遭失敗。但是,根據“否定之否定”定律以及當今主流的西方文明所顯示出來的種種幾乎不可解決的文明危機、中華文化的特質來看,也許又到了中華文明“重立潮頭唱大風”的時候了。
但是,正如近年中國向國際社會所倡議的“和諧”理念一樣,作為“同文化”、“和文化”的中華文明,與西方文明有著本質的巨大差別。我們中國人要做的和希望實現的,并非是中西方非要講個勝負、分個高下,而是要互相取長補短,向著永恒的真理不斷前進、不斷實現人類文明的進步和福祉。
作為在中華《易經》、《黃帝內經》、《道德經》、《論語》甚至《金剛經》、《心經》等深厚文化土壤里成長起來的一個產物,太極拳所代表的中國傳統文化是無比豐富和深刻的。張春和他的同道們把太極等中國傳統文化帶到大洋彼岸的美利堅土地上的事情,也許在人類文明歷史進程中只是一個小小的細節,但是在這種宏大歷史敘事和廣闊文明背景下,它更是一個偉大的象征,是一個極其偉大的開始。
張春和“張春們”,把博大精深的中華傳統文化現代化、科學化的巨大威力已經初步顯示出來。(原標題:陳式太極拳第十二代傳人張春和他的太極事業)
來源:駐馬店新聞網 時間:2012年03月0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