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義:車像流水,馬像游龍。形容來往車馬很多、連續不斷的熱鬧景象。
典源:《后漢書·明德馬皇后紀》:“前過濯龍門上,見外家問起居者,車如流水,馬如游龍,倉頭衣綠,領袖正白,顧視御者,不及遠矣。”
東漢光武帝還是一介布衣時,有兩大人生目標:“仕宦當做執金吾,娶妻當得陰麗華。”后來,劉秀的成就遠超過“執金吾”,自然也就娶了陰麗華。
陰麗華的兒子,就是漢明帝劉莊。東漢名將伏波將軍馬援有個小女兒,13歲那年,馬氏被選進宮內,嫁給了太子劉莊。馬氏跟婆婆陰麗華處得很好,很受寵愛。光武帝去世后,太子劉莊即位,就是漢明帝,馬氏被封為貴人。公元60年,在皇太后陰麗華的力挺下,她被立為明帝的皇后。
馬氏當了皇后,生活還是非常儉樸。她常穿粗布衣服,裙子也不鑲邊。她知書識理,時常認真地閱讀《春秋》、《楚辭》等著作。有一次,明帝故意把大臣的奏章給她看,并問她應如何處理,她看后當場提出中肯的意見。但她并不因此而干預朝政,此后再也不主動去談論朝廷的事。
雖然馬皇后很受寵愛,但她一直沒有生育,便收養了明帝一個妃嬪賈氏的兒子劉煌,就是后來的漢章帝。
漢光武帝和漢明帝嚴令后妃之家不得封侯、參政,對貴戚功臣也多方防范。漢章帝性情溫和,即位后尊馬皇后為皇太后,不久又根據大臣建議想對皇太后的弟兄封爵,不料馬太后明確反對。第二年發生旱災,又有大臣上奏,說這正是因為去年不封外戚造成的,再次要求分封馬家。
馬太后還是不同意。她說:“凡提出要對外戚封爵者,都是想獻媚于我。天大旱跟封爵有什么關系?我們要記住前朝的教訓,寵貴外戚會招來傾覆的大禍。先帝不讓外戚擔任重要的職務,防備的就是這個。”
后來,馬太后之兄馬防平叛有功,章帝要封馬防、馬廖、馬光三兄弟為列侯,馬太后認為這也不合先帝制度。她說:“馬家子弟個個都很富貴。我身為太后,還是食不求甘,穿著簡樸,以為下邊的人做個樣子,讓外戚見了好反省自己。可他們不反躬自責,反笑話我太儉省。前幾天我路過娘家住地濯龍園的門前,見去馬家拜候、請安的車子像流水一樣,馬匹往來不絕如游龍,招搖得很。他們家的傭人也穿得整整齊齊,衣服綠色,領和袖雪白,我們比他們差遠了。他們只知享樂,不為國家考慮,我怎么能同意給他們加官晉爵呢?”
因為馬太后的堅持,馬氏兄弟只得“受封爵而退位歸第”。
但是,章帝一生還是過于放縱外戚,形成東漢后期外戚與宦官交替專權的局面,直接導致東漢的覆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