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象聰慧好學,才華出眾。他博覽群書,特別對老莊哲學有深入研究,故善清談。太尉王衍多次邀郭象相談,他常對人說:“聽象語,如懸河瀉水,注而不竭。”可見郭象談起話來是口若懸河。郭象把向秀的《莊子注》述而廣之,推向世人,其書問世后,影響很大,于是“儒墨之跡見鄙,道家之言遂盛焉”。
郭象能發明奇趣,振起玄風,讀其書,使人超然心悟,莫不自足一時。后來,向秀的《莊子注》佚失,僅在《列子》張湛注和陸德明《經典釋文》中保留部分引文,而郭象所著的《莊子注》保存并流傳下來。在書中,郭象認為:“無既無矣,則不能生有……然則生生者誰哉?塊然而生耳!”即物各自生而無所待,這就是“獨化”,否定“無獨生有”的觀點,批判了當時“崇無”的思想。
郭象一生經歷了西晉王朝從建立到滅亡的全過程,飽受戰亂的煎熬,同時,他還看到當時社會上玄學風行,多有缺陷。其一是超越現實,這些人隱居竹林,大搞清談;其二是對現實抱有迎合的態度。郭象則不然,他一方面認為黑暗的現實必須要超越;另一方面認為社會現實是不能超越的,必須面對。他把這兩種觀點綜合起來,企圖從兩個方面來論證,自然就是名教,名教就是自然,超越的自然不在現實的名教之外,而在名教之中。他的這種觀點,在他的思想和處世上是矛盾的。他好清談,曾給官不做,厭世超脫;又對現實抱有迎合的態度,當東海王司馬越征拜他為太傅主簿時,他欣然應命。
郭象玄學思想的核心是“萬物獨化”學說,所謂“獨化”,就是指事物自己變化,不借助外力。他的這種獨化論達到了玄學理論的高峰。從某種意義上講,也意味著玄學的終結。(資料提供:洛陽市地方史志辦公室)【原標題:魏晉著名哲學家郭象將玄學理論推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