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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去來兮大河村”系列之三

2012/3/16 10:51:02 點擊數: 【字體:

    
    一條自當今鄭州市區而來的河流,自西南而東北穿過大河村先民居住的慢坡土丘,把南北長700米、東西寬600米、形似鵝蛋的沙崗地分為東西兩部分后,匯入賈魯河(抑或黃河)。河中魚翔淺底,蛤蚌層生;河的兩岸草木青蔥,森林繁茂;土丘的周圍蓮花盛開,高粱旺盛,粟黍類作物到處都是。土丘附近還有大片沼澤地及連綿不絕的森林,在林中,百鳥啼鳴,野獸出沒。那時的森林可比現在大河村遺址南邊的鄭州森林公園與遺址西北68公頃的人造景觀綠地美妙得多。這不是想象中的歷史,而是曾經存在的事實。  
        
    自6800年以前起至商湯在鄭州建立的都城被遺棄之時,大河村的先民都一直生活在這樣的大自然中。他們送走了黃帝,迎來了顓頊、帝嚳,堯舜禹湯,看遍了中原大地的烽煙,目睹了方國的毀滅與王朝的更迭。在這不大的土崗上生活了3300多年后,大河村人才告別了這片在他們眼里也許不再美麗富饒的土地。
         
     一個“村”輝煌3300年  
        
    大河村的先民給我們留下了輝煌的文明,卻沒有留下片言只語,更別說自己的名字了。  
        
    也許有些我們熟知的名人“籍貫”就在大河村,只是我們無從考察。但有一個問題是有著顯而易見的驚人答案的,那就是五六千年前的大河先民前后在這里生活了數千年,他們肯定有著難以計數的子孫(那時鄭州周邊地區,也就是狹義的中原地區,才10多萬人)。我們沒法肯定自己是大河村先民的后代,但也同樣沒法否定自己就不是大河村先民的子孫。  

    現在,我們腳下的大地,曾是大河村先民們編織夢想的地方———鄭州的老城、新區也許就是他們種下高粱粟黍、植下蓮種的旱地水田,就有他們捕魚的澤塘河流,就是他們追逐野獸的獵場。而從107國道駛入高速公路時那滾滾車輪碾過的土地,則肯定是他們經常結伴而行的地方。  
        
    商代之后,大河村先民告別了他們曾經生活過的這片熱土,不知所終,但他們留在這兒的文化,如今卻蕩漾在我們的生活中,最直觀的一個例證就是鄭州滿街那數不完的“大河”品牌。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酒類企業,因了“大河村”的名頭和“彩陶雙連壺”式的酒瓶一夜之間“建功立業”,這無疑也和它傳承了“彩陶雙連壺”那飽含“同心”、“和合”、“友情”等傳統文化因子密切相關。如今,消失了3000多年的大河村文化在鄭州復活了,而喚醒它們的,無疑是歷時15年共計21次的考古發掘與研究。“考古學家播下了種子,我們在收獲。”大河村遺址博物館館長李衛國說。  
        
    1972年時鄭州地下水位之高,是超乎我們現在的想象的。就是在大河村遺址那樣的沙崗上,考古工作者只要挖到2.5米以下,水就會泉涌而出。地下水的不斷涌出,加之不敢破壞地下的重要遺址,使得考古工作者也只好就此住手,停止發掘。1973年,考古工作者架起抽水機不停地抽水,終于發掘到地下5米的地方,出土了仰韶文化、龍山文化的重要遺物,還清理出房基11座、灰坑55個、土坑墓33座、甕棺葬46座。部落成年人死后一般埋在公墓里且沒有葬具,小孩死后則拿鼎、罐、盆等作葬具,埋在房前屋后。那時死亡的孩子也許是不讓入公墓的,后來中原地區未結婚者死亡不許入祖墳當是這種習俗的延續。那時的先民也可能是憐惜孩子,不想讓其遠行,故下葬時用鼎、罐、盆等作葬具,但用這些生活陶具扣死的葬具上要打個孔,目的是讓孩子的靈魂從這兒出來以再生。孩子死亡后不再拋尸荒野,這就是文明,是巨大的社會進步。考古工作者發掘到地下5米的地方,還是不到生土層。考古學上的文化層,猶如我們堆垃圾一樣,有著時間順序,上面的是晚的,下面的是早的,只要不見垃圾底部即生土層,就說明先民遺存的文化還沒有被發掘徹底。就這樣,一連8年,考古工作者前后發掘12次,一直沒能發掘到底,當然也不可能徹底認清大河村文化的全部面貌。  
        
    大河村的先民到底給我們堆積了多厚的文化?它的早期文化到底是什么?這懸念太讓考古學家著迷了。  

    1981年,考古工作者在一個探方中安了4臺抽水機,至地下2.5米時抽水機開始啟動,至地下5米時由于水量增大又添加了2臺抽水機。盡管他們每下挖2.5米就向內收縮1米,以防塌方,但由于水太大,還是塌方了,還是沒能發掘到生土層。  

    為徹底揭開大河村之謎,1985年,考古工作者除自備抽水機和發電機(以防意外停電)外,還租用了大型排水設備。盡管到10米以下時曾發生多次塌方事故,但他們還是日夜奮戰,前后歷時38天,終于掘到生土層———12.5米的地下。對發掘的研究表明,大河村遺址是一處包含仰韶文化、龍山文化、夏商文化的重要文化遺址,大河村先民竟然在這里連綿不絕地生活了3300多年!  

    對于大河村遺址這一發現的重要性,著名考古學家蘇秉琦曾說過一段話:“你說二里頭遺址重要不重要?重要。但河南可以拼湊一個二里頭,卻拼湊不了一個大河村。河南唯一能與大河村相比的,只有淅川下王崗,但下王崗的地理位置,又遠遠不如大河村。”  

    大河村是一把3300年的文化標尺,它的文化疊壓關系是考古學家丈量在那3300年內消失的其他文化的一個標準、一張年表。
        
    兼收并蓄成就中原文化
  
        
    有句成語叫“問鼎中原”,意思是說,誰有問鼎的能耐,誰就能統治中國。  
        
    這個成語訴說的歷史,無論通過文獻史料還是考古資料,都可以明確地在商代辨認出來,進而可上溯到夏代。二里頭文化的種種表現以及傳說中有關夏人對東方的勝利,都意味著中原在當時已經很成氣候了。但是,這個歷史趨勢的出現卻應該是更早的事情。  

    “鼎在8000年前的鄭州新鄭裴李崗文化遺址已經出現了,但那時鼎還不是裴李崗先民生活用具的主流。到大河村仰韶文化時代,鼎已經成為大河村先民生活用具的主流了。在該遺址出土的各類器具中,鼎是最多的,有90多件。”大河村遺址博物館館長李衛國說。很顯然,鼎在5000年前就成為大河村先民最主要的炊具。  
        
     沒有陶器與有了陶器的生活是完全不同的。沒有陶器之前,無論是肉還是糧食,能生吃的便生吃,不想生吃的,最多也就是烤烤。有了陶器,一切都改變了。因此,先民十分重視陶器生產。從所有的中原古遺址來看,其遺存最多的器物,都是陶器,概莫能外。裴李崗時代,三足缽是陶器的主流(缽是吃飯的器具,是我們常說的“衣缽”之源),后來先民掌握了陶器加砂的技術(沒有掌握該技術之前,細陶是不耐火燒的,很容易爆裂),開始以罐作炊具,下面墊幾塊坷垃,以便燒火做飯。裴李崗先民雖發明了鼎,但還沒有普遍使用。         

     大河村文化傳承了裴李崗文化的衣缽,不但繼承了它的紡織技術(兩個文化遺址都有紡輪出土)和陶器技術,更讓鼎成為當時最流行的炊具。著名歷史學家嚴文明將5000年前以鄭州地區為中心的仰韶文化圈稱為鼎文化圈,把以三門峽、西安地區為中心的仰韶文化圈稱為彩陶文化圈。位于鼎文化圈內的大河村先民以鼎為主要炊具,以壺和罐為主要汲水器。而彩陶文化圈則以罐、釜加灶架以及后來少量的罐形鼎或釜形鼎為主要炊具。  
       
    大河村彩陶當是吸收了彩陶文化圈彩陶技術的元素。不過彩陶文化圈的彩陶花紋以幾何紋、植物紋和魚類動物紋為主,而大河村的彩陶花紋,則大都是太陽、月亮、星星等,有的陶缽上竟然畫著12個太陽。大河村人把目光投向天象,顯然對天文學的產生與靠天吃飯的農業影響深遠。大河村人吸收了彩陶文化圈的彩陶技術,但鄭州地區鼎文化圈中的快輪制陶、封窯燒陶技術與發達的磨制石器技術卻都未被彩陶文化圈所吸收。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當時中原地區的鼎文化圈因混合進來了大量的外來文化因素,變得復雜而豐富起來,而與此同時,它的地位也越發顯赫。至夏代,“禹收九牧之金,鑄九鼎”,鼎成為標示社會成員等級地位的禮器,它的大眾炊具的功能幾乎完全被鬲所替代。禹以九鼎鑄造了中原的王者之尊。而此時,周邊地區“禮失而求諸中國(原)”。由此可見,交流不僅在技術、貿易等經濟層面上,它更在文化、思想、制度、政治以及統治權術的層次上進行著,但這時的周邊地區是在向中原學習,是在認同中原了。  
       
    學者張光直認為,商代城市主要是出于政治原因而建設起來的。我們可以把這個認識再引得遠一點,那就是中原文化的強大主要依賴于政治經驗的成熟,而并不是因為它在經濟實力上占有多么大的優勢。反之,周邊文明由于政治上的不成熟和社會運作方向的偏斜,最終在和中原文化的對峙中漸落下風,有的甚至還沒來得及和中原文化直接對峙,就先行衰落下去了。  
       
     大河村作為一種文化凸顯出來,不僅為之后的三代文明準備好了地域舞臺,還形成了中國文化的多重空間結構。在這個格局大勢中,中原兼收并蓄各方好的東西,為我所用。由于中原文化有包容、同化和改造一切外來因素的大度心理,所以得到外圍群體的認同。也因此,中原的影響力和凝聚力與日俱增,輻射四方,這在人們的思想乃至心理等方面留下了深刻烙印(比如“中國”、“四夷”的觀念等),也決定了中國歷史上政治、軍事、外交等一系列重大行為的基本方策。而這個貫徹了幾千年、持續而有力的歷史趨勢,便肇始于鄭州地區的大河村文化時代。  
       
    許順湛先生說:“我把黃帝時代的年代框架界定在距今6000年前后至距今5000年前后,基本上與仰韶文化中晚期的大河村類型相對應。關于仰韶文化的大河村類型,我在不少文章中都有論述,認為它是與炎黃文化相對應。”看來,以鼎聚魂讓中原崛起的大河村文化,當是黃帝時代的遺產———在文獻中,黃帝鑄鼎聚起的是中華民族生生不息的5000年文明;在考古上,鼎起于鄭州的裴李崗,成熟于大河村。  
       
    以鼎聚魂是中國歷史上最偉大的策劃之一,但其著眼點最低———也就是升華了一下吃飯問題,拿吃飯來說社稷的事兒而已。
       
    補記:發現發現者  
       
     “歸去來兮大河村”系列之一、之二見報后,大河村村民孫書國打來電話說,他小時候聽爸爸講過到碧沙崗給鄭州市博物館獻寶的舊事,詢問如今已82歲的爸爸后得知,他的爸爸孫幸運果真就是大河村遺址的發現者。昨天,記者前往孫幸運老人的家,聽他講了這一鮮為人知的往事。  
       
    孫幸運老人說,1964年早春,他帶著幾個人給隊里培育紅薯苗,在挖煤火坑(給紅薯苗加溫)時挖到一座磚墓,發現里面有一個“ 寶鏡”(他認為不是鏡子,而是護心寶鏡)、一把劍(或刀,已被銹蝕)和兩個小罐,就拿回了家。因為開春后很忙,六七個月后,也就是秋后(這讓專家一直以為大河村遺址是農民秋后平整土地時發現的),他才交給了鄭州市博物館。  
       
    發現磚墓的地點在今大河村遺址博物館東北200多米的地方,屬大河村的耕地(遺址博物館的占地有大河村的,也有楊槐村的)。“那時聽說鄭州市博物館比河南省博物館大,就直接到碧沙崗了(他愛人老說家里放死人的東西很霉氣)。”孫幸運老人說,“是走著去的,那時候哪有自行車呀!”鄭州市博物館獎給他6元錢,還給了個獎狀。  
       
     孫幸運老人還說,過去遺址博物館的周邊有很多土崗,小的時候,只要一刮風,地里就露出很多瓦片。1938年黃河在花園口開口子的時候,也沒有淹著這兒。村子的北面是運糧河(賈魯河),水都從這兒向東去了。看來,大河村這地方真是風水寶地。  
        
    有個河汊從大河村的中間穿過,匯入賈魯河,這也許就是大河村村名的來歷。(原標題:“歸去來兮大河村”系列之三)




責任編輯:C006文章來源:大河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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