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每一個民族都認為自己的母語是最美的。中國的方塊字在中國人眼里是最美的,他還滋養一種藝術形式,這就是書法藝術,當那一筆一劃、龍飛鳳舞之間,給人們的是一種藝術享受。
《倉圣鳥跡書碑》立于清乾隆十九年十月(公元1754年)。傳說撫摸此碑,人可變的聰明。
中國地大物博,人口眾多,方言差異懸殊,語言交流,僅方言之間的溝通就已經是十分困難的事。可是當人們一旦用文字表述,一切障礙隨之冰消雪融。漢字一脈相承,傳承五千年,經久彌新,永遠閃耀著無窮無盡的魅力。世界上許多古文字消失了,許多古文字丟失,偶爾露面,讓人張口結舌,無人能識,而獨有中華民族的文字洋洋灑灑,傳載著中華文化精髓,而滋潤淘冶一代又一代的中國人。回顧中華歷史,一個泱泱大國的形成,一個與天地同壽、日月同輝的文化大潮,洶涌澎湃,奔流不息,中國漢字在其中發揮了無法估量的作用。漢字傳載著一代又一代中國人的智慧,顯示出其強大的威力。
漢字不僅滋養著一代又一代的中國人,對我們的鄰邦同樣給予了陽光雨露的滋養。在越南、朝鮮、日本都曾使用過中國字,直到現在日文中還有許多中國漢字,漫步日本的大街上,從假名中凸現出的漢字里,你已經讀懂那是一個什么所在。當孫中山先生踏上這片土地時,一句日文不懂,他在與一個一句中文不懂的日本朋友一起交流,這是一個十分奇特的場面,兩個語言不通的人,用手寫漢字方式,竟然能長時間溝通,這就是中國漢字的魅力。
可是當人們沿著我國文字改革的軌跡往前究根溯源,總也避不開一個名字,他就是倉頡。
倉頡造字說,已深入人心,史書資料、民間傳說,在中國人心里流淌了五千年。
這是一個偉大的人物,它生長在一個偉大的時代----黃帝時代,他的創舉,讓中國人永遠的記住了他。
有了它,才有了文字,有了它創造的文字,才使中華文化精華、文明成果永久的保存、積累成一座舉世無雙的寶庫。
倉頡,中華文字改革的第一人。這是一個可以用永恒表述的人物。
語言是人類溝通的工具,文字是記述語言的載體,是以抽象的符號記錄語言,一旦用文字記錄下的語言可以超越時空的限制,其思想、智慧、文化成果才能永恒的保存。不然的話,僅是口頭語言,會隨風漂散,口頭文學會以訛傳訛,只有文字才能忠實記錄其時其地發生的事、人、思想,沒有文字記載的歷史就意味著丟失,許多的文明消逝的無影無蹤,丟失的一干二凈,在他們歷史的天空中卻呈現一片空白。
中國之所以有悠悠五千年的文明史,這就得力于中國人文字的發明,文字的發明是一件劃時代的大事,是一個社會是否進入文明時代一個重要標志之一。
宋羅泌《路史·史皇氏》說:“倉帝史皇氏,名頡(jie,音潔。多音字又念xie),姓侯岡,龍顏侈哆,四目靈光。上天作令,為百王憲。實有睿德,生而能書。乃受河圖得字,于是窮天地之變,仰觀奎星圓曲之勢,俯察龜文鳥羽,山川指掌,而創文字。形位成,文聲具,以相生為字,以正君臣之分,以嚴父子之儀,以肅尊卑之序。法度以出,禮樂以興,刑罰以著,為政主教,領事辨官,一成不外,于是天地之蘊盡矣。”
史皇氏,是倉頡祖姓,如同黃帝、炎帝出自少典氏,氏是上古時身份的象征。史皇氏應是一個比較高貴的部落,皇在古代是指,以一己之力,不勞匹婦而造福天下的才稱皇。三皇便是這樣的人,史皇氏應是在皇族部落中記事的人,是史家的前身。名頡,頡在作人名時念(jie),其本音念(xie),意為鳥往上飛。倉頡:倉通蒼,又通作滄,蒼天、滄海、廣闊無垠,真乃是天高憑鳥翔,海闊任魚躍,姓侯岡。侯岡應是倉頡的出生地。“龍顏侈哆”,是說倉頡的臉寬,而口張,這是一幅微笑的模樣,很和藹可親的樣子。“四目靈光”:古時的倉頡像都據此畫作四只眼睛。這可能是一種比喻,倉頡比別人有更強的觀察能力,就比別人多出一雙眼睛,觀察事物比別人更細,更獨到。“上天作令,為百王憲。”歷史賦予他的使命,就是要為天下部落的首領們制作法令。“實有睿德,生而能書”,倉頡是一位明智、通達、目光深遠的人。從小時候就喜歡書寫。從這里可以看出出身于史皇氏的倉頡,從小就受到很好的教育傳授,對書寫這樣的事情從很小的時候就能做,正因為如此,乃受河圖綠草,綠:一種草名,即藎草。河圖洛書皆為古代的數字符號方陣,其中含奇數、偶數、陰、陽、十進位、四面八方、東南西北中,河圖為三層方形正方。洛書為兩層四面八方圖形,說法解釋極多,筆者認為,河圖為地,洛書為天。伏羲氏后合二為一,演變為八卦圖,以象萬物興衰規律,成為一門學問“易學”。緣字,草形文字,這是倉頡文字改革的基礎。根據河圖洛書八卦的哲學思辨和草形文字的表情達意的表現形式,“窮天地之變,觀奎星圓曲之勢,俯察龜文鳥羽,山川指掌,”通過對這些分析、理解,創造一種統一的文字,這種文字,“形位成,文聲具,以相生為字。”形、音、義是文字的三要素,缺一不可,離開這三個基本要素,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文字。“形位成”是講文字之形,文字的外形、筆劃是定位的,文是文字之意,聲就是文字之音,同時,字與字之間還有相聯系、相生的關系,就是文字之間的結構關系,因此上可以講倉頡造出的文字,才是最成熟、最完全意義上的文字。下面一段話則是文字發明后所起到的作用。“天地之蘊盡矣”。宋人這段記述是極客觀的,極有見地的。
倉頡造字,從古到今,不絕于書。歷代都持此說。戰國《荀子·解蔽》說:“故好書者眾也,可蒼頡獨傳者也”。這里說文字創作者極多,而只有倉頡制作的文字系統獨自傳下來的。《世本·作篇》載:“沮誦,倉頡作書。并黃帝史官。”《呂氏春秋》說倉頡作書,其注曰:“倉頡生而知書寫,仿鳥跡以造文字”。后漢王充在《論衡·順鼓》中說:“倉頡作書、奚仲作車,可以前代之時孽書、書之事,非后世為之乎?”后漢許慎《說文解字》說: “倉頡之初作書,蓋依類象形,故謂之文;其后形聲相益,即謂之字,字者,言葷乳而浸多也,著于竹帛謂之書,書者如也。”漢代《緯書集成·春秋之命色》似比許慎所說較詳,說:“倉帝史皇氏,名頡,姓侯剛,龍顏侈哆,四目靈光,實有睿德,生而能書,乃受河圖綠字,于是窮天地之變化,觀奎星圜曲之勢,俯察龜文、鳥羽山川,指掌而創文字,天為雨粟、鬼為夜哭,龍乃潛藏。”宋人羅泌可能就是依據這段文字,寫的“史皇氏”一文。其在“天為雨粟,鬼為夜哭”后加“龍乃潛藏。”在其它古籍中都持此說。漢《淮南子·本經訓》說:“昔者倉頡作書,而天雨粟,鬼夜哭。后漢王充《論衡·異虛》也說:“蒼頡作書天雨粟,鬼夜哭。此方兇惡之應和者”。又說:“夫言天雨粟,鬼夜哭,實也,言其應蒼頡作書,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