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丹尼斯到哪一站下車?”“工人新村。”在鄭州坐過公交車的人都知道,紫荊山與二七廣場兩站之間,有個叫做工人新村的站點,但問起購物的年輕人,工人新村名字的由來,沒有幾個人能說清楚。
從平房到多層住宅 工人新村 走過半世紀
30年前,這所平房連同一個70歲老人和一個18歲女孩,被定格在老照片上。30年后,平房搬空,周圍建起26座多層居住樓,而老人不在,女孩已40多歲。但房前那棵樹,卻在飽經歲月滄桑后,茁壯成長。
房子的主人是58歲的劉獻華,照片里的老人是其母親,那個18歲的女孩是其侄女。
這所平房建于1952年,正處在我國第一個五年計劃期間。同期建成的5000多所平房,以公房出租的形式,容納了當時上萬戶居民。這些平房的所在地叫“工人新村”。
為什么叫“工人新村”呢?劉獻華一叔輩老人的解釋是,1952年,鄭州市政府為解決工人的人口密集和居住問題,在人民路以東、工一街以西、順河路以南、管城后街以北,建造大批磚木結構的平房。因為居住者多是來自市直單位的工人,故稱工人新村。對于這個說法,人民路街道辦事處工人新村社區主任曾春琴給予證實。
“當時的平房都是十一二平方米,如果拿現在的住房標準去衡量的話,頂多就是個宿舍的條件。不過當時,已經很滿足了。”45歲的曾春琴回想起童年時住在工人新村的情景,歷歷在目。
院落的平房成排坐落,每排12戶人家,像個村莊,外人來這里找人,說個名字,都能指出哪排哪號,鄰里之間經常串門。那時候,居民每月交給房管局的房租才幾毛錢,后來慢慢漲,最高也只有6元。住戶來自各單位,大部分是工人,也有一些局長之類的領導,大家見面后經常拉家常。許多住戶在院子里養狗養雞,擔水種菜,一個院子里只有一個水龍頭,與現在的農村小院差不多。
“啥都好,就是小,孩子長大后,屋子里除了床,還是床。”劉獻華說,1985年以后,這些平房在原地重建成現在的多層住宅,只在33號樓和34號樓之間,還僅存著兩所1952年蓋的平房。
1997年,丹尼斯百貨落戶在工人新村,前往購物的年輕人,在公交車上不斷重復著這個名字:“工人新村”。
40多年前,燕莊幾乎與普通村莊沒什么兩樣,村頭是綠油油的麥田。十幾年前的燕莊,是鱗次櫛比的出租樓房。去年的燕莊,伴隨著“轟隆”聲和濃濃的灰塵,成為一個歷史名詞。今年,燕莊這片熱土正在火熱建設中。
曾經都市“第一村” 未來“鄭州曼哈頓”
去年4月12日,記者站在燕莊拆遷現場的西側某大樓樓頂,定格了一幅忙碌的拆遷景象。11個月之后的昨日,記者再次登上樓頂拍照時,工人們有的在土方開挖和回填,有的在排樁、沉井,有的在注漿、夯實地基,仍然是一幅忙碌景象,但這種忙碌的工作內容,卻由拆遷變成了建設(如圖)。
在樓頂俯瞰,原來被燕莊阻隔的未來大道已經與金水路貫通,金水大道拓寬改造工程正在進行,沿著金水東路,可以看到高樓大廈鱗次櫛比,名門世家、發展東郡、銀基王朝、新鑫花園等高檔住宅群落初具規模,鄭州高檔純商務寫字樓“榮勛贏座”也正在加緊建設。
據悉,燕莊改造后的規劃名稱,叫做“鄭州曼哈頓廣場”,計劃用3年時間,建成30余幢30層以上的商務樓。
在英協路東側,沈北路兩旁,占地過百畝的工地上,為村民安置用的12棟高層建筑正在基礎施工。據了解,安置工程啟動于去年7月,計劃兩年到兩年半完成。燕莊村在拆遷前,占地170多畝,村民近4000人,自去年3月開始拆遷,全村602棟樓的785戶已全部遷出。
“以前在村里,每月除了收房租,看小孩,打掃樓道,沒啥其他事兒。”原燕莊村民王懷德感慨地說,現在搖身成了市民,快要住進政府安置的高樓里,不禁感慨居住變遷之快。
“速度很快,明年部分商住樓就有希望入住。”中建七局三公司項目部經理劉越云介紹,燕莊拆遷后,所在區域被分成8個地段,目前總體上已經進入基礎施工階段,其中A、B兩個地塊已經進入主體結構施工階段,施工進程正常。
“那時的二七塔還是個木塔,塔下栽有四季常青的松柏、冬青和一些花草;木塔四周有幾根水泥柱子,柱子上面那幾盞昏暗的路燈至今叫人記憶猶新。”回想起半世紀前的二七紀念塔,年已古稀的楊明老先生感慨萬千。
曾經的二七塔 是個木塔
楊明老先生今年72歲了,退休前是鄭州煤炭機械廠的工人。這張照片,他已經保存了50年。他說,這張老照片里的尖尖的塔,不上60歲的人,很少知道那是曾經的二七紀念塔。
1951年,在原 “長春橋”舊址附近修建了二七廣場,當時廣場內建了一座15米高的木制紀念塔。1971年改修成現在的塔式。
“老二七塔,就是在原來的老電線桿周圍用板條圍起來,刷上漆,連塔頂的五星也是木頭做的。”楊老回憶,木塔建起后,由于周圍鑲著幾盞路燈,每當夜晚,廣場里總會有一些中小學生集合在塔旁,大家在夜色下圍在一起,唱啊跳啊,開心得很。當時,鄭州市內家家戶戶用的還是煤油燈,為了給家里省些煤油,每到學校期末,經常能見到學生們在路燈下復習。
那時候,楊老先生還是一個小伙子。他從老家周口來到鄭州后,做了一名藥房學徒,并參加了當時的工商聯合會宣傳隊,也經常和愛人去二七塔周圍逛街、散心,現在,每當楊老先生步履蹣跚地經過二七廣場時,就想起那時二七廣場上的木塔、花草和路燈。
“新二七塔建成后,還沒有多少人愿意往那個地方居住。”楊老說,想不到沒過幾年,人們的居住環境發生這么大變化,很多人開始選擇居住在二七塔附近。慢慢地,二七塔被高樓大廈包圍,大的商場都坐落在附近,顯現出一片繁榮的景象,成了游客必去的地方。
新建的二七紀念塔慢慢成了鄭州的象征。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誰家來了外地客人,總忘不了帶他們去參觀二七塔。因為只有在那里,才可以最完整地眺望鄭州。游覽結束,在廣場上留張影,背后是巍峨聳立的二七紀念塔,就像郵戳一般,打上這個城市的印記。
“鄭州變化很快,閉上眼再睜開,老城青瓦和小胡同已經變成高樓大廈和柏油大道了。”楊先生說,每當他邁著悠閑的步子走在廣場上,凝視在一棟棟高樓映襯下逐漸低矮的二七塔身軀,聽著恒久不變的《東方紅》,就會想起以前的很多事。